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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雁之的脸色阴沉得能滴水，浅泽的瞳色凝着少年看不懂的悲悯。
苗苗松开青年的腰，仰头看着他，“雁之，你怎么不说话？”
桓雁之的目光扫过四周，“回去说，先吃饭。”
苗苗跟着桓雁之进了屋，卧室和餐厅是连通的，不过屋内的陈设依旧可以算得上简朴，只有饭菜还能算精致。
少年坐在桌旁，扒着碗里的米饭，有些吃不下。
桓雁之：“先填饱肚子再说，苗苗不饿我也饿了，陪我吃一点。”
苗苗直接就把饭往嘴里倒，嚼都没嚼就咽了下去。
他也不是因为青年的话所以陪他吃饭，而是突然想起来如果他没吃完，雁之就得吃他的剩饭，明天就得饿肚子，那多难受啊。
桓雁之忙按住少年的手臂，“慢点吃。”
苗苗一嘴的饭，无辜地看着青年，想开口又怕饭掉身上，细嚼慢咽地把嘴里的饭吃了。
桓雁之掏出手帕，给他擦了擦嘴巴。
“苗苗还是先说吧。”
苗苗：“我还是先把饭吃了吧，要是先说，我又要记挂着没吃饭的事。”
桓雁之：“嗯，不着急。”
苗苗：“着急。”
少年还是吃得很快，吃完了都没发现今天的菜是什么味道。
吃完饭苗苗就把事情再次复述了一遍，包括下学之后去找蔡夫子的事。
桓雁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，“蔡夫子生气，应当是因为你说不读书也没关系。”
苗苗：“我读不读确实没关系呀。”
他是石榴精，又不在大邺做官。
蔡夫子走了，内舍就少了个好夫子，但他走了，内舍什么事也不会有。
桓雁之：“为何没关系？”
苗苗：“……我又不做官。”
室内点了一盏油灯，并不光亮，照在木桌的空瓷盘上。
外间的窗扇被早秋的风拍得哗哗作响，两人坐在房间里，好似世外桃源。
桓雁之的手放在膝上，捻着袍角，望向少年，“若是你要做太子妃呢？”
苗苗没领会到桓雁之紧张，“太子妃也是官吗？”
重点是这个吗？
桓雁之有些失落，但同时又松了一口气，“太子妃当然是官，正二品的官阶。”
苗苗不敢想象正二品的官阶要什么样的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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